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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资讯上海有一群高中生办时装秀 这只是个噱头吗?

上海有一群高中生办时装秀 这只是个噱头吗?

界面 2017-03-29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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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是个用来做营销、特别是时装业营销的好噱头。

而且最好是极端化的年龄层,既有老当益壮,也有少年成名。比如纽约的80岁女模特Carmen dell'Orefice刚刚在社交媒体上成为鸡汤偶像,国内就又出了一位同样是80岁,满身腱子肉还能又蹦又跳走秀的老爷子王德顺;在青年文化杂志Recens Paper创始人Elise By Olsen的博客个人介绍中,第一行字便是“15岁”。同样的例子,还包括12岁时成名的时装博主Tavi Gevinson。

但这种方法也容易让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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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的年龄之所以具备营销价值,是因为它极容易打破常规认知,从而引起话题性。比方说16、7岁的高中生此刻就该刷卷做题,而不是搞时装秀,可偏偏上海有个名为“无界”的高中生时装设计组织,就要打破这个规律。只不过,作为媒体记者,我对此的第一反应是这年头又冒出批靠年纪搏出位的“时装人”:除了岁数小,一无是处。

“我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怎么好”、“噱头很大”……无界的几位创始人说。这下可好,他们倒是用这招引起了我的兴趣, 并决定去见见这个组织背后的核心成员,他们分别来自上海三所重点学校: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以下简称“华二”)、上海西南位育中学和上海实验中学。

和我接头的姑娘叫Yvette,在华二读高二。微信上的简单沟通后,我们把见面时间约在某个周日下午。上海恼人的春雨里,我面前陆续出现了四个女生,除Yvette之外,还有Claire、Celine、Klara——都是成人职场生涯里少不了的英文名字。

初见她们的第一眼,我并未从中看出任何“组织创立人”痕迹。虽说都是16、7岁,同样都喜欢时装,但这四个高中生并不全是打扮入时的“时髦坏小孩”,也不像是玩票的富二代:她们聊起英剧时会手舞足蹈,紧张时会无意识地用手捋头发。

让我这个早就脱离校园和青葱岁月的成年人好奇的是,在高中生的世界里,时装具有类似考分那样令人着迷的凝聚力吗?一场时装秀动辄十来万的资金投入,这群孩子上哪儿找的钱?她们的法定监护人,也就是家长会认为自家儿女“不务正业”吗?她们又如何计划自己的未来?

我急着从她们身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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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由高中生组建的时装设计社团,叫“無界”

现在上海西南位育读高三的Claire第一次尝试做设计师,是在这所名校于3年前举办的艺术节上。那年她初三,莫名其妙地被拉去设计了几套所谓的环保时装。一年后,当世界外国语中学发出校际时尚秀设计师召集令时,她一把拉上小她一年的高二学妹Klara,两人一起参加了这场活动。

但Klara和Claire都觉得那场世界外国语中学举办的时装秀就是个噱头,对此俩人失望透顶。况且,这个活动以学校为单位,汇集来自上海各校的服装设计社团,所以彼此之间稍有不慎,就容易擦枪走火发生摩擦,以至于大量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人事斗争中。

因此,Claire萌生出建立时装设计社团的想法。在2015年一家留学机构举办的活动上,她遇见了前去咨询时尚新闻专业的高中生Yvette,两个女生一拍而合。

“我是华二的嘛,身边都是很傻的理科生,每次上补习班,如果我穿得挑(特别)一点,就会很那个。”Yvette目前正在念高二,虽然年轻但却并不过分稚嫩,她化着淡淡的棕色眼线,说话时轻声细语,可却也坦诚明了——她指了指Claire,“我觉得自己应该多认识这种人(时尚设计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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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无数深陷琴棋书画的考级少年一样,最初总是抱着尝鲜目的拓展兴趣爱好,结果惊觉身在坑中。“当时我什么都不懂,就开始写策划案。”Yvette被任命为社团的公关,但直到现在,她都解释不清这背后的缘由:“当时写策划案的模板都来自百度,我们还让作文高手帮忙修改,结果策划组都是最会写作文的人。”

2015年,这支由高中生组成的时装设计社团组织成型,取名“无界”。事实上,应该是“無界”。“每次都有好多人打错,写成无界。有些时候我们偷懒也这么打lol。”Yvette微信留言的各种颜文字呼之欲出,她解释繁体字logo的来由道,“起初就是感觉好看(后跟哭笑不得的表情)”。

“無界”目前核心成员约有30余位,除去三分之一的来自上海各高中、对时装有憧憬的业余设计师,其余二十多人则负责策划活动、撰写文案,寻找赞助。初期目标是在2016年7月初——学生期末考试与暑期课程的喘息当口——举办一场时装发布会。

“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事儿。如果知道后面拉赞助拉成这样,我就不办了。”眼前的Claire,正端着柠檬水在咖啡店里闲聊,但她说这份轻松与之前硬着头皮四处找钱拉赞助的窘迫相比,就如天堂与地狱。

这让我也有点恍惚:不是高中生吗,怎么搞得像女企业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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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秀要花钱,但这群孩子的钱是从哪来的?

办场时装秀到底需要多少钱?笼统地说,场地、模特、彩妆和灯光音响是开支大头,那些大品牌在巴黎做一场15分钟的发布会,成本大约在50万欧元;国内的情况,以上海时装周为例,若是想要在新天地办秀,品牌至少要做好五到六位数的开销预算。

可学校社团毕竟是业余时间的课外兴趣活动,所以基本上是花个几千块攒出一场发布会。比如世界外国语中学举办的那场学生设计师时装秀,使用的场地就是由东华大学免费提供。

但“無界”的首场时装发布会,却花掉了14万。

光是上海中心的场地费用就占去一半。对高中生来说,这笔花销实在不小,但即便如此,场地还是托关系好不容易拿下的:“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和他们的人认识,本来更贵,要几十万。”Yvette开秀前一个月才找到了秀场。

就当她以为诸事顺利时,此前答应拿出7万赞助费的留学中介临时反悔称,只能拿出一万块。“当时真的是太年轻,对方只是口头承诺,我们就相信了。”Claire说得自己好像已经七老八十,可“無界”的发布会距今也不过大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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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预算破了个大洞,成员只好想办法寻找新的赞助商救急填补。“一开始我们都太心高气傲,不想拉留学中介机构,觉得他们不够上档次。”可最终发现她们看得上的未必瞧得上自己。

Claire找过时尚传媒巨头康泰纳仕去年新开设的时尚设计培训中心,结果被回绝了。“因为当时“無界”还没有任何雏形,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谈。”

在一个同学的帮忙下,Yvette被拉进对方父母所在的皮革生意人微信群,对方让她在这群里找找机会看,可由于不知道该找谁,她把名单上前50多位成员统统加了一遍好友。此时时间紧迫,而且临近学校期末大考,“实在太惨了”,Yvette至今记得第一次谈赞助的时候其实就在瞎扯,好在自己有些辩论基础——要说这一特长的好处就是“在大家没话说的时候可以接着扯下去。”

最后,“無界”还是在几家留学中介合力赞助下办了出来。

这些金主自然不是慈善机构。为获取更多生源,他们每年都会预留十几二十万资金赞助高中生活动,以便尽可能地接近目标客群。这群孩子的口袋有多深,留学中介最清楚不过了。“现在高中生的钱太好赚了。”就连Yvette自己都承认,“留学中介费动不动就十几万。”而艺术留学的这潭池水似乎更深,由于国内相关教育、活动不够受重视,学生常常需要通过中介参加各种夏令营或大师班,用来提高升学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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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首秀不怎么样,但好歹票子都卖出去了

刨除秀场、灯光等开销,预算已经吃紧,因而“無界”里的每个设计师的衣服均是自费完成,也是在这个阶段,大部分参与时装秀的高中生才真正体验到设计并不只是画张图。

天真的Klara头一次发现做衣服还包括测量尺寸、采购面料、剪裁缝制等等专业环节。起初,她父亲为她找到了东华大学服装系的老师,结果对方开价5万。后来,Klara在一个居民小区里头找到家作坊式的裁缝铺,以1万块的价格谈下了制作5套礼服的工钱。

Celine碰到的主要问题则是布料,她在设计之前没有预料到市面上找不到她需要的印花图案,最后只能用买白布让裁缝制作,自己拿回家之后徒手上色:“真的画死,每天都画到凌晨3、4点钟。”

既然设计师都要自费,模特团队自然也只能就近取“材”了。“無界”的这群高中生,试图让模特本身变成发布会的一个宣传点,请社团成员推荐各自学校的学生各自推荐妹子。“排练的时候一排长腿。”秀导的初体验让她们大呼过瘾,可当然也不是所有模特都肯以设计师为中心。“有些人很大牌。”Yvette记得队伍里有个女生每次都拎着名牌袋子来排练,Jimmy Choo、Christian Louboutin……

别指望学生模特能在义务走秀上乖乖听话。“跟她们讲了多少遍不要做比心的手势,结果还是有人上去比了颗心——当自己在走维秘秀吗!?”回想起这段插曲,Yvette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令人气馁的不光是模特。虽然上海中心是个不错的噱头,可实际上它并不适合走秀——如果你去过那里,就会知道它每层都是圆环形布局,很容易让人找不着北。这群高中生很快发现场地的问题:“后台距离T台非常远,洗手间又巨大无比。”

此外,由于现场有很多水晶灯,灯光团队只好在侧面做文章,导致追光也十分不容易。“我爸在底下看完说,你们灯光做得太差。”Claire承认“受预算限制,化妆师也找的不太好,发型和眼妆都显得特别老气。”

但好在并非颗粒无收,“無界”的这场首秀以单人128元、双人228元的门票价格对外开放销售,彼时又正好赶上“上海第一高楼”上海中心刚刚落成的热度,导致不少人愿意当买景点门票来尝尝新鲜,甚至会觉得这票子便宜——结果,400多张秀票统统售罄。不过,这笔入账还没焐热,就被用来支付成本了。

“我们也知道自己不行”

除却各类留学机构,这群高中生还拉来了意大利时装学院马兰戈尼(Istituto Marangoni)的赞助。马兰戈尼的初衷是提供大师班培训课程,“但我们当时一心想要钱。”

作为交换,“無界”的微信公号有时候会在推送的文章末端出现有关马兰戈尼的宣传简介。“今年我们会试着请他们帮忙提升设计专业度。”Yvette毫不避讳地说起上次发布的衣服,“就像是小女生一边幻想自己衣橱,一边做出来的设计。”

的确,“無界”首秀展出的衣服,很糟糕。

“其实我们在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行,做秀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Claire和大多参与发布的设计师一样,只有美术功底,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时装设计。“無界”社团里更没有人懂得打版,他们的极限就是画效果图,之后找裁缝制作,经常碰到的难题就是裁缝无法“领悟”设计师想要的效果。

这也难怪,即便大牌时装屋的创意总监画出效果图,也需要交给设计和制作团队细化、打版。做出的样衣通常还需要好几次反复调整、雕琢。要让毫无专业功底的高中生设计出优秀的作品,并且精准地制作出来,在技术层面并不现实。

Klara第一次被学姐拉去设计社团时,被要求画出两套衣服的草图。和Yvette一样,她求助的是万能百度。“虽然查不到什么实质性内容,但能学到怎么画出一个基本形体和设计稿。”她现在回过头看看初三时的画稿,觉得自己长进了不少,主要依赖专业老师指导。

很多时候,父母会为了子女的业余爱好保驾护航。Klara的爸爸给她引荐了一位东华大学的老师:“他看了我画的东西,觉得还是有些弱,让我改用马克笔,因为我那时候还用彩色铅笔画,因为好涂好修改。”

此外,那位东华的老师还送了一本关于时尚买手入门指南的书给她,建议她将来可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不过Klara至今没有翻开过:“我就想做设计,每个女生小时候都有这个想法吧!?”

和Klara抱着同样梦想的还有Celine,来自上海实验中学国际班的她,其实是在座四位女生里最后加入的成员,甚至错过了“無界”的第一场走秀。同年她参加的是世界外国语中学组织的时装秀。

“它们跟我们同一年办,超尴尬。”Yvette现在想想,觉得高中生的竞争有些好笑,“有人偷偷混进我们内部,盗取所谓的情报,还在朋友圈上说了一些我们的坏话”。这些看似幼稚的小打小闹,和成人职场的钩心斗角其实没有本质差别。

看似倒戈的Celine倒不能算是“叛徒”,因为上海高中生组织的时装秀目前仅剩“無界”一家。别家创始人出国留学后,组织也就自动分崩离析了。今年,她早早地准备好了今年的发布作品,“是从我作品集里选出来的。”

但Celine其实有段弃医从艺的经历。在拿起画笔之前,她学的是生物。“爸想让我学医、学法、学商,反正就不要学设计,他觉得设计太苦了。他正好有个朋友自己开店,把我叫过去,跟我说设计师太苦了,应该做买手。”Celine说完,Yvette跟着说道:“看了你们I.T的那篇文章,我就不想学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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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铁了心地把孩子往国外送,但还是不愿意他们念时装

事实上,四个高中生的家长起先都不赞同女儿读时装设计,但最后也都败给软磨硬泡。高三的Celine已经拿到帕森斯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书;Claire则先后被纽约帕森斯(Parsons)设计学院和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录取。“我拿到UCLA通知书的那天,我爸就说,帕森斯你就不要想了,去UCLA吧。”

“我们去年有个学姐去了伦敦圣马丁,发觉生活好糜乱,不喜欢。”Claire又说起帕森斯——“也挺糜乱的,但感觉接地气一些。”在她印象里,自从伦敦圣马丁出了个设计奇才Alexander McQueen之后,他的学弟学妹都爱把面料直接堆在衣服上了事。

对于爸爸的态度,Claire也能理解。读综合大学至少不会把后路堵死,毕竟自己不是艺术生。各退一步后,她也算是得偿所愿,学了心仪的专业。

不得不承认的是,家庭提供的物质条件让孩子在高中时代就能拥有广阔的眼界,进而制定出更为周详的计划。Klara为了让家长送她去法国念设计游说了很久,后来父母让步,送她去法国看学校,结果觉得当地设计学院规模都不大——“像是那种公司商务楼”,而且要想留在法国又比较困难,她这才调转方向,准备申请美国学校。

中国学生赴美留学的涨幅令人诧异。2005年到2014年间,美国高中注册的中国学生从641人疯涨到4万人,十年间增加了60倍,几乎撑起美国高中国际学生的半边天。美国商务部数据显示,教育已经变成顶级“出口商品”,来自中国的高中生和大学生在2015年为美国经济贡献了114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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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热门留学国家是与之相隔了一个大西洋的英国。英国高等教育统计局2014年数据显示,时尚及设计专业成为继商科以后最受中国学生欢迎的学科。伦敦市政府下属的伦敦发展促进署教育文化负责人凯文·麦卡锡曾在一次活动中表示:“过去5年,时尚及设计专业的中国学生增加了158%。

大批艺术类的留学中介与设计培训机构应运而生。作品集培训机构ROSSO国际艺术教育的陈立沂麟曾告诉我们,如今中国学生去英美读设计而选择的专业已经有了明显的趋势,一是主要集中在视觉、时装两大方面,二是成绩较好的孩子往往在申请艺术类院校的同时,也不忘选择综合类大学中的建筑、工业设计等更为广泛开设的学科,这样做的好处是既满足了家长、学生对学校总体排名的期待,也符合未来在设计领域工作的职业规划。

时装不只是他们的兴趣爱好,而是人生战场的第一把武器

“如果不是做好留学打算,我也不可能花这么多时间。”这是Yvette参与组建“無界”的客观因素。有过申学经验的Claire和Celine发现,自己对这个时装设计社团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对申请外国院校来说,挺有用处——比如帕森斯时装学院的申请系统中会有一题,问申请者曾做过哪些活动,为此Claire在个人陈述中,花了将近一半的时间用于讲述“無界”。

“美国学校还是看重学生是否有领导力,能否影响别人。”无论中介,还是此前的成功升学者都证实了这点。Yvette咨询的留学教育中心告诉她,眼下她做的“無界”太偏时尚,如果之后打算申请商校的话,就要再转变一下陈述重心,往市场营销和管理方面靠。

“我不一定会在个人陈述中提到“無界”,但会在回答“为什么申请本学校/专业”时写写从中领悟到的企业领导力,还有自己对于消费者与行业竞争的直观感受。不过,Yvette眼下的第一关是今年5月的SAT考试,文书准备还可以慢慢筹划。

与SAT并行的,是5月一场名为“Serendipity”的艺术展。这个与2001年电影《缘分天注定》英文名一模一样的名字不禁让人联想到罗曼蒂克,而实际上它是“無界”和其他组织联合举办的高中生艺术摄影展,期间还会有时尚workshop。

高中时尚设计师调研、高中生时尚专栏……Yvette的上半年计划满满当当。除此之外,她还要为时装秀做准备。眼下,“無界”正在争取与上海时装周合作,希望列入10月的官方日程。不过前提是提升现有水平。“如果顺利的话,那时候很多设计师都已经人在国外了,我们只好弄个直播。”

从2015年到今天,例如Claire这样的核心成员也从高一生变成了即将离校的毕业生,而Yvette在组织的“服役时间”也进入了倒计时,今年考完SAT后,她就会正式进入申学状态,到了明年8月,她也会和Claire、Celine那样出国留学,和她同一届的Klara亦是如此。可以说到了那个时候,“無界”元老级创始人基本上统统离开,是否能够找到继任者会是组织的关键任务。

生生不息向来不易。等到这些高中生踏上美利坚国土,很快就会拥有新的快乐忧愁,朋友宿敌。至于高中时期做过的社团,它会是申请学校时的一处亮点,结交同好的限时游乐场,感受时尚行业的试水浅滩——对此,Claire和Yvette都感觉这圈子水太深,而Celine表达得更直接:“我在网上看一个留学中介说,学时装的不能太单纯。”

但他们已经为自己打磨出了人生战场的第一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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